南風在宮遠徵離開之後,在醫館內找尋了自己需要的草藥。
這些年她在雪宮月宮還有前山醫館裏來回奔走,又是和月公子一起長大的,月長老更是一頂一的好人,一來二去她也隨着他們學了不少。
這方尋好自己的葯之後,轉身就要走出醫館。
只不過剛到門口,就有兩個侍衛攔住了她的去路「南姑娘,遠徵大人吩咐了,你不能離開醫館。」
南風一聽,眉頭高高挑起,她沒想到宮遠徵真的會不讓她離開。
本想着回雪宮就不再出後山,等劇情結束再出來溜溜的南風,不由的翻了個白眼。
宮遠徵長大之後倒沒有小時候可愛了,這性子是變化挺大。
無奈不讓出去,南風只得轉身坐在下,趴在桌子上,歪頭想着宮遠徵。
她總覺得,這小子長大之後,對她不知為何,沒有以前親近了,而且每次見他都是一臉生氣,明明小時候,還很黏自己。
想着想着,南風只覺眼皮沉重,她攏緊身上的大氅慢慢的趴在桌上竟然也睡了過去。
心中想着明日若是生病,得問宮遠徵討要些補藥,好好貼補一下自己。
宮遠徵回到醫館已經是子時了。
「徵公子。」侍衛。
看了一眼裏面,宮遠徵眼神微微動了動,隨後問道「人還在?」
侍衛看了一眼裏面「在的,南姑娘想出去被攔了下來之後就一直沒出來了。」
宮遠徵對着侍衛擺了擺手,隨後一手背在身後,一手捏着燈,向著醫館走去。
剛進門就見到那單薄的身影將自己蜷縮在大氅之中,如同一隻小貓,安安靜靜的待在那裡。
腳下步子不覺放輕,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邊,垂眸看着沉睡中皺着眉頭的女子。
少年一雙漂亮的黑眸就越加的深沉。
不知看了多久,少年伸出自己修長的手,向著女子伸去。
咫尺之時,宮遠徵捏住南風的臉頰,手上微微用力。
「疼疼疼疼!」
臉頰上突然的疼痛讓南風從睡夢中醒來,她睜開眼睛有些疑惑的看去。
「宮遠徵,做什麼?」
而宮遠徵面上滿是冷笑,看着南風眼神格外清冷,紅唇微動,從齒縫中吐出幾個字。
「做什麼?執刃與少主過世,現在長老院已經決定讓宮子羽做執刃,這是不是你希望的?」
南風聽到這話,眉眼中湧現不悅,她伸出手,抓住他的手腕,一雙杏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。
「宮遠徵你越來越過分了。」
她話語很輕,但是卻能讓人輕易聽說她話語中的怒氣。
宮遠徵聽到南風的話後,嘴角勾起笑意,他微微向著南風靠近,唇與唇咫尺之時,他垂眸看着南風的眼睛,隨後擦着她的臉頰,附在她的耳邊說道。
「這些年你在前山與後山之間來回奔走,整個宮門除了那幾位長老,何人像你一樣自由,這邊老執刃與少主死亡,那邊你就出現在前山,南風你說這怎麼能不讓人多想。」
南風眼眸一沉握着他的手用力拉下,將他推開,不曾想根本推不動,倒是自己往後退了一步。
她倒也不尷尬,只是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,然後目光冷漠的看向他「徵公子若是懷疑我,從今日起我便再也不出雪宮,徵公子永遠不會在前山看到我。」
只是她不知一句話,讓宮遠徵那陰鬱的眼眸中染上怒火,他猛的按住她的肩膀。
南風只覺肩上力量太重,一時不注意便重重的向著後面榻上坐了下去。
只見少年精緻的面容滿是陰沉,他似乎咬着牙對南風說「你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,你當宮門是什麼地方。」
南風坐在榻上抬頭望向她,身上的大氅不知何時落下,她只覺有些發冷。
「咳咳咳……」
不一時她便輕咳了起來。
宮遠徵這時才反應過來,收起面上表情,轉身向著外面走去。
「你哪兒也去不了,在執刃與少主未查出死亡原因之時,你都回不了後山。」
走至門口時,少年停下腳步,停頓了一時,未曾轉身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,毫不猶豫的向著後面扔去。
「咳咳咳……」
南風依舊咳嗽,連帶着眼淚都咳了出來,看着衣袍之上的瓷瓶她有些疑惑的看向宮遠徵的背影。
「是何東西?」
「毒藥,愛吃不吃。」